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楝和梧桐对镉胁迫的生理响应及富集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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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 李凌, 周强英, 等. 楝和梧桐对镉胁迫的生理响应及富集特性[J].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20, 45(9): 66-70. doi: 10.13718/j.cnki.xsxb.2020.09.011
引用本文: 陈瑶, 李凌, 周强英, 等. 楝和梧桐对镉胁迫的生理响应及富集特性[J].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20, 45(9): 66-70. doi: 10.13718/j.cnki.xsxb.2020.09.011
Yao CHEN, Ling LI, Qiang-ying ZHOU, et al. On Physiological Responses and 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elia azedarachand Firmiana Platanifolia under Stress of Cd2+[J]. Journal of Southwe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Natural Science Edition), 2020, 45(9): 66-70. doi: 10.13718/j.cnki.xsxb.2020.09.011
Citation: Yao CHEN, Ling LI, Qiang-ying ZHOU, et al. On Physiological Responses and 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elia azedarachand Firmiana Platanifolia under Stress of Cd2+[J]. Journal of Southwe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Natural Science Edition), 2020, 45(9): 66-70. doi: 10.13718/j.cnki.xsxb.2020.09.011

楝和梧桐对镉胁迫的生理响应及富集特性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陈瑶(1995-), 女, 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观赏植物培育与生理研究 .

    通讯作者: 李凌, 教授; 
  • 中图分类号: S718.43

On Physiological Responses and 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elia azedarachand Firmiana Platanifolia under Stress of Cd2+

  • 摘要: 以楝(Melia azedarach)、梧桐(Firmiana platanifolia)为试验材料, 采用盆栽试验的方式研究2个树种在不同浓度土壤镉胁迫(轻度1 mg/kg、中度10 mg/kg、重度50 mg/kg)下的耐性及富集能力.结果表明:重度镉胁迫下, 楝和梧桐叶片和根系受到明显胁迫, 且随时间延长而逐渐缓解.镉胁迫下, 楝和梧桐生物量、总叶绿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 MDA增大, 楝SOD活性升高, 梧桐SOD活性显著降低.梧桐长期长势优于楝, 表现出更强的耐性.楝对镉的累积情况为根系大于地上部, 梧桐则表现为地上部大于根部.梧桐的单株镉富集量大于楝, 表现出更强的镉富集能力, 适用于重度镉污染土壤的植物提取或植物固定.综合来看, 梧桐具备更强的土壤镉修复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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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图 1  土壤Cd2+胁迫对楝和梧桐叶绿素质量分数的影响

    图 2  土壤Cd2+胁迫对楝和梧桐MDA含量的影响

    图 3  土壤Cd2+胁迫对楝和梧桐SOD活性的影响

    表 1  土壤Cd2+胁迫对楝和梧桐单株生物量的影响 g

    树种 处理 地上部生物量 根部生物量 总生物量
    CK 4.87±0.48BCb 5.11±0.52ABab 9.98±0.48Bc
    Cd1 6.45±0.31Aa 6.05±0.34Aa 12.50±0.22Aa
    Cd10 5.14±0.57Bb 5.74±0.75ABa 10.88±0.33Bb
    Cd50 4.01±0.58Cc 4.43±0.08Bb 8.43±0.37Cd
    梧桐 CK 4.40±0.57Bc 6.95±0.43ABa 11.34±0.91Cc
    Cd1 8.87±0.67Aa 7.04±0.34ABa 15.91±0.36Aa
    Cd10 5.73±0.56Bb 7.46±0.39Aa 13.19±0.72Bb
    Cd50 4.26±0.44Bc 6.26±0.12Bb 10.52±0.51Cc
    注:Cd1, Cd10和Cd50分别代表镉处理的轻度污染(1 mg/kg)、中度污染(10 mg/kg)和重度污染(50 mg/kg).同列数据后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在5%水平有统计学意义, 不同大写字母表示差异在1%水平有统计学意义. 图 1图 3表 2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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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楝和梧桐各部位镉的分布

    树种 处理 根部/mg·kg-1 地上部/mg·kg-1 单株富集量/mg 转移系数(TF)
    CK 0.005±0.002Dd 0.003±0.001Cc 0.043±0.011Dd 0.556±0.164Aa
    Cd1 5.066±0.943Cc 1.005±0.181Bb 37.13±5.083Cc 0.206±0.07Bb
    Cd10 12.40±0.25Bb 1.320±0.172Bb 77.97±2.293Bb 0.106±0.012Bb
    Cd50 32.01±1.73Aa 5.230±0.656Aa 162.6±10.31Aa 0.163±0.012Bb
    梧桐 CK 0.002±0.001Cc 0.009±0.001Cc 0.053±0.015Cc 3.937±0.245Aa
    Cd1 1.230±0.131Cc 1.903±0.285Cc 25.54±3.837Cc 1.556±0.143Bb
    Cd10 5.045±0.096Bb 7.512±0.788Bb 80.68±7.265Bb 1.517±0.286Bb
    Cd50 39.45±1.385Aa 28.75±3.140Aa 369.4±31.36Aa 0.732±0.091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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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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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1-20
  • 刊出日期:  2020-09-20

楝和梧桐对镉胁迫的生理响应及富集特性

    通讯作者: 李凌, 教授; 
    作者简介: 陈瑶(1995-), 女, 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观赏植物培育与生理研究
  • 西南大学 园艺园林学院, 重庆 400715

摘要: 以楝(Melia azedarach)、梧桐(Firmiana platanifolia)为试验材料, 采用盆栽试验的方式研究2个树种在不同浓度土壤镉胁迫(轻度1 mg/kg、中度10 mg/kg、重度50 mg/kg)下的耐性及富集能力.结果表明:重度镉胁迫下, 楝和梧桐叶片和根系受到明显胁迫, 且随时间延长而逐渐缓解.镉胁迫下, 楝和梧桐生物量、总叶绿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 MDA增大, 楝SOD活性升高, 梧桐SOD活性显著降低.梧桐长期长势优于楝, 表现出更强的耐性.楝对镉的累积情况为根系大于地上部, 梧桐则表现为地上部大于根部.梧桐的单株镉富集量大于楝, 表现出更强的镉富集能力, 适用于重度镉污染土壤的植物提取或植物固定.综合来看, 梧桐具备更强的土壤镉修复潜力.

English Abstract

  • 近年来, 工业三废的大量排放、大气沉降、污水灌溉、农药和肥料的不合理使用造成了严重的土壤重金属污染[1]. 2014年国家发布的《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2]指出, 镉的点位超标率达到7.0%, 在8种无机污染物中居最高, 是目前污染最严重的重金属之一.镉具有很强的致癌致畸作用和生物累积效应, 能够引发骨痛病、肝脏损伤[3], 潜在威胁人体健康.植物修复是生物修复的一种, 它与传统的物理、化学修复相比具有成本低、不破坏土壤、不引起二次污染的优点.而木本植物与草本相比生物量大、寿命长, 具备良好的环境生态效应, 其可以将重金属累积在根、茎内, 收获的木材可用作家具、建材, 避免重金属再进入食物链.

    楝(Melia azedarach)为楝科、楝属落叶乔木, 其生长速度快, 对土壤要求不严, 木材易加工[4], 同时能大量吸收有毒有害气体, 是优良的城市及矿区绿化树种[5].梧桐(Firmiana platanifolia)是梧桐科、梧桐属落叶大乔木, 其树形优美、寿命长、生长速度快, 对多种有害气体有较强耐性, 是优良的矿区绿化[6]及农田防护林速生经济树种[7].康薇等[8]对矿区植物调研发现, 苦楝、梧桐对土壤镉的平均富集系数大于1, 具备优良的土壤镉修复潜力.

    本研究以苦楝、梧桐1年生幼苗为试验材料, 通过盆栽试验的方式, 从形态特征、生物量、生理响应、重金属累积分配等方面探究2个树种对不同程度土壤镉污染的耐性及富集能力差异, 以期为筛选具优良土壤镉修复潜力的树种用于植物修复提供参考.

  • 以1年生楝、梧桐幼苗为试验材料.种子于2017年10月采集于西南大学校园内, 干藏至来年3月[9], 50 ℃温水浸种催芽、播种. 5月挖取长势一致的幼苗(株高约15~20 cm), 移栽至底部带托盘的营养钵中(直径28 cm, 高20 cm), 每盆装紫色土5 kg(干质量), 移至西南大学农场遮阳网下培养1个月.

  • 用CdCl2·2.5H2O(分析纯)配制不同浓度的CdCl2溶液各300 mL, 一次性浇入营养钵中, 渗出液反复回浇, 直到Cd2+与盆土均匀混合.施加重金属后2 d内不浇水, 在实生苗上方搭建雨棚以防止雨水的淋溶作用, 后期进行常规管理.参照《土壤环境质量标准GB15618—2018》设置1个对照组及3个镉处理组:轻度污染(1 mg/kg)、中度污染(10 mg/kg)和重度污染(50 mg/kg).每个处理3次重复(盆), 每盆3株.

  • 处理90 d后收获植株, 用自来水洗净后, 再用蒸馏水冲洗3遍, 于105 ℃杀青30 min, 80 ℃恒温烘干至恒重, 称量地上部、根部及总生物量.将烘干材料研磨过1 mm筛, 硝酸-高氯酸混合消化后用Z-5000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测定植株地上部、根部Cd含量[10].处理10 d, 20 d, 30 d, 40 d和50 d分别摘取幼苗功能叶, 采用丙酮乙醇混合液提取法[10]测定叶绿素质量分数, 硫代巴比妥酸法[10]测定丙二醛(MDA)含量, 氮蓝四唑法[10]测定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 考马斯亮蓝法[10]测定可溶性蛋白含量.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7进行数据统计, SPSS.25进行方差分析及差异显著性分析, Duncan多重比较检验各处理间组与对照间是否具有显著差异性, 采用Orgin7.5进行图表制作.

  • 试验过程中, 轻、中度镉胁迫下, 楝、梧桐未出现明显的毒害症状.处理10 d后, 楝在重度镉胁迫下叶片褪绿发黄、叶脉扭曲, 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渐缓解.梧桐在重度镉胁迫下叶片出现黑色病斑, 叶脉粗大呈红色, 叶柄发黑, 也随时间的延长而缓解.处理90 d后, 随镉浓度升高, 楝根长受到明显抑制, 根系变小, 梧桐全株未表现出毒害症状.

  • 试验结果看出, 随重金属浓度升高, 楝、梧桐各部位生物量均先增大后减小, 除了梧桐根部, 均在轻度处理组达到峰值, 地上部生物量分别比对照(CK)增加了32.44%, 101.6%,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重度镉胁迫下, 楝、梧桐各部分生物量小幅度降低. 90 d后, 梧桐各处理组总生物量增幅均大于楝, 体现出更强的镉耐性(表 1).

  • 试验结果看出, 镉胁迫10 d, 楝各处理组叶绿素质量分数激增, 分别比CK高120.6%, 82%, 64.4%,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10 d以后, 重度处理组叶绿素质量分数均低于CK, 50 d降至最低.胁迫前40 d, 梧桐叶绿素质量分数随镉浓度升高而先增大后减小, 在中度(10 mg/kg)处理组升至峰值, 10 d比CK高21.74%(p<0.05).处理50 d胁迫程度加重, 梧桐叶绿素含量随镉浓度升高而递减(图 1).

  • 图 2可知, 镉胁迫下, 楝叶片MDA含量增加, 整体随镉浓度升高而递增.各处理组MDA含量在10 d达到最大, 分别比CK增加了51.32%, 164.5%, 178.3%,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随镉浓度升高, 梧桐MDA含量整体递增, 重度处理组在10 d时到达峰值, 为34.1 nmol/g, 为对照的2.13倍,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 图 3可知, 胁迫前20 d, 楝体内SOD活性随镉浓度升高而先升后降, 在轻度(1 mg/kg)胁迫下达到峰值, 20 d比CK高20.77%,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镉胁迫前20 d, 梧桐SOD活性随镉浓度升高而降低, 后30 d轻度胁迫组SOD活性激增, 第30 d比CK高18.11%(p<0.05).

  • 试验结果看出, 所有处理浓度下, 楝体内镉质量分数均表现为根部大于地上部;梧桐在重度处理组镉质量分数分布为根部大于地上部, 其他处理下为地上部大于根部.楝、梧桐各部位镉质量分数及单株富集量均随外源镉的升高而增大.楝、梧桐单株镉富集量分别在重度污染下达到162.590 mg和369.438 mg.除了轻度处理组, 梧桐单株镉富集量均大于楝, 说明梧桐在中、重度污染下对镉的富集能力强于楝.相同处理水平下, 梧桐的镉转移系数大于楝, 体现出更强的镉转运能力(表 2).

  • 研究发现, 当植物体内镉含量超过临界值便会引起植物生长迟缓、根系发育受阻[11]、生物量降低[12], 甚至死亡.本试验中, 楝、梧桐的胁迫症状体现出2个树种对轻、中度镉污染有较强的耐性, 对重度镉污染有短期的敏感性及长期的耐受能力.生物量变化则说明2个树种均在10 mg/kg至50 mg/kg之间存在一个耐镉临界值, 胁迫浓度高出这个值植物生长受到抑制.

    本试验中, 楝、梧桐在镉胁迫下叶绿素质量分数整体表现为先升后降, 与苹果幼苗[13]的研究结果一致.可能是低浓度镉的络合物促进了植物对于土壤中必需元素的吸收, 促进了卟啉环的合成, 增加了叶绿素质量分数[14], 而重度镉可能破坏了叶绿素生物合成途径相关酶结构[15], 导致叶绿素含量降低. MDA作为膜脂过氧化的产物, 其含量高低反应出细胞膜损伤程度.楝、梧桐在镉胁迫下质膜损伤加重, 与玉米[16]、洋甘菊[17]研究结果相似.

    研究发现大多数植物通过将镉固定在根部, 限制其长距离运输, 降低对重要生理过程的干扰[18].本研究发现楝将大部分的镉累积在根部, 而梧桐在轻、中度镉胁迫下将大部分镉累积在地上部分, 体现出2个树种不同的镉累积策略.根据超富集植物的定义[19], 楝、梧桐均不是超富集植物.木本植物相比草本具有生物量大的优点, 因此可从单株富集量来评价2个树种的镉富集能力.梧桐的镉富集能力强于楝, 且具备较强的镉转运能力, 适用于重度镉污染土壤的植物提取或植物固定修复.楝对镉的单株富集量较大, 可用于植物固定修复.

    综合来看, 楝、梧桐对土壤镉胁迫耐性较强, 轻、中度土壤镉污染对2个树种影响不大.梧桐对镉的长期耐性大于楝, 且具备更强的镉富集、转移能力, 适用于重度镉污染土壤的植物修复.

    本试验采取盆栽试验, 能更真实地反映幼苗在自然生长条件下对镉的耐受富集特性, 但田间试验不可控因素较多, 譬如土壤理化性质、根际微生物的差异等, 影响了试验的准确性.而盆栽培养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幼苗根系的生长, 影响幼苗总生物量的增长, 这有待进一步优化.本试验采用的材料是1年生幼苗, 培养时间较短, 仅能反映2个树种在遗传特性上对镉的耐受富集特性, 具有一定局限性.下一步研究可以采用多年生树种, 探究植物在不同年龄阶段对镉的耐受富集能力.

参考文献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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