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earch on the Status Quo, Problems and Reform Path of Confucius Institutes in the Background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孔子学院是我国政府为满足世界人民学习汉语的热情，在借鉴德国的“歌德学院”、法国的“法语联盟”、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学院”、俄罗斯的“普希金学院”等国际经验基础上，创办的推广汉语语言和汉语文化的中外合作非盈利机构。自2004年创办以来，孔子学院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与成就。根据国家汉办网站的统计，截止2017年12月31日，全球138个国家(地区)建立了525所孔子学院^[3]，其中，亚洲33国(地区)118所，非洲39国54所，欧洲41国173所，美洲21国161所，大洋洲4国19所^[4]。目前孔子学院的学员累计已经达到了201万，学员人数已经超过了法国1883年开始创办的“法语联盟”、德国1951年创办的“歌德学院”和西班牙1991年创建的“塞万提斯学院”等同类机构^[5]。

基于国家汉办网站的数据，在新华丝路网站列出的“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中，目前共有52个国家设立了138所孔子学院(见表 1)。尚无孔子学院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13个，分别是缅甸、文莱、伊拉克、叙利亚、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卡塔尔、科威特、马尔代夫、不丹、土库曼斯坦。

从数量年度发展变化来看，目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138所孔子学院中，只有125所可以在国家汉办网站上查询到比较确切的启动时间。基于这125所孔子学院的启动时间，可以发现2006年启动的最多，有22所；其次为2007年，有16所；第三位是2011年，有15所(见图 1)。在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来后，5年时间(2013-2017)里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举办孔子学院27所，发展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孔子学院的设置通常是由外方相关机构来承办，同时需要有中方院校作为合作机构。就目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138所孔子学院来看，在中方合作机构方面，除塞浦路斯大学孔子学院为成人高等院校外，其余均为普通高等院校。另外，除泰国东方大学孔子学院和斯里兰卡科伦坡大学孔子学院的中方合作机构为两个外，其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中方合作机构均为一个。统计还显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138所孔子学院的中方合作机构总数量为95个，这就意味着部分中方机构同时合作的孔子学院数量不止一个。其中，北京外国语大学合作的孔子学院数量多达9个，位居第一；其次为北京语言大学、北京大学和厦门大学，合作孔子学院数量均为4个；排在第三位的是广西民族大学、广西师范大学、兰州大学、上海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新疆师范大学、云南大学，合作的孔子学院数量均为3个；排在第四位的是安徽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福建师范大学、辽宁大学、山东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沈阳师范大学、天津理工大学、天津师范大学、天津外国语大学、西北师范大学、西南大学、新疆大学，合作的孔子学院数量均为2个；剩余的70个中方机构合作的孔子学院数量均为一个。

在孔子学院的承办机构即外方机构方面，除泰国的勿洞市孔子学院、柬埔寨王家研究院孔子学院和约旦的安曼TAG孔子学院3所外，其余均为当地的大学或学院。这3所孔子学院，外方承办机构的性质各不相同，其中勿洞市孔子学院的承办机构是勿洞市政府，柬埔寨王家研究院孔子学院则为柬埔寨王家研究院，约旦的安曼TAG孔子学院是约旦塔勒利·阿布·格扎拉国际集团。另外，外方承办机构中的大学或学院除了极个别在世界上享有一定声誉外，其余均为比较普通的大学。具体而言，相对知名的有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孔子学院的承办机构南洋理工大学，在2019年QS世界大学排名中位居第12位，马来西亚大学孔子汉语学院的承办机构马来西亚大学，在2019年QS世界大学排名中位居第87位。

“‘一带一路’是我国与丝路沿线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建立利益共同体，是一个相互吸纳和借鉴的过程。”^[6]所以，“一带一路”建设将为孔子学院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很好的机遇，因为孔子学院本身就是一个中国文化向外传播的重要途径。但同时，“一带一路”建设也需要有一定的民心基础，孔子学院作为中国文化与世界各国教育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在民心相通中扮演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在如此背景之下，孔子学院的发展也突显出一些问题。

2016年11月22日，教育部在与福建、广西、海南、贵州、云南、新疆六省(区)在京签署“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国际合作备忘录时，教育部长陈宝生指出，“一带一路”是中国教育国际合作交流的顶层设计，是中国教育逐步走向世界教育中心的路线图，是在更高层次、更大范围推进教育国际合作交流的重要抓手^[7]。孔子学院作为中国国际合作与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借助“一带一路”这一顶层设计，注定迎来发展的良好契机。

首先，“一带一路”建设有助于推动孔子学院规模的进一步壮大。“一带一路”是中国经济主动参与世界经济的重要途径。在“一带一路”建设框架下，我国与沿线各国在基础设施建设、经贸往来、金融服务、文化旅游等领域的合作与交流均表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例如，据统计，2013-2017年国外媒体和网民对“一带一路”的关注呈现出逐渐上升的趋势，与此同时国外媒体和网民对“一带一路”积极态度变化也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截止2017年12月，亚投行84个成员国中，42个为沿线国家。截止2017年7月，我国已与53个沿线国家建立734对友好城市关系，博览会、旅游节、电影节、论坛、联合考古等交流活动频繁；另外24个沿线国家实现公民免签或落地签。^[8]在这样的大发展背景下，汉语语言与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需求进一步加大，因为这些领域的合作与交流若没有一定的语言和文化作为媒介，很难有深入的推进。语言不通，文化不通，信任就很难建立起来，而信任建立不起来，合作与交流就失去了基础。孔子学院作为汉语与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有效机构之一，其本身就兼具加强我国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友好合作以及增进互信的重要功能，因此在“一带一路”的持续推进过程中，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建设需求。

其次，“一带一路”建设可以为孔子学院的发展注入新活力。如前所述，孔子学院的创办主要原因是满足世界人民学习汉语的需求，所以虽然是一种中外合作办学机构，但是很少有驻在国政府的介入。由于不是政府间的合作，这就容易引起相关人士对孔子学院兴办动机的质疑与批判。“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对改变孔子学院这种被西方质疑的声音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一带一路”是国与国之间的一种互惠合作与交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对参与国来说是一个双赢或多赢的行动。孔子学院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既是必然，也是必须。正如有研究者指出的：“在‘一带一路’产业经济合作全球化拓展的背景下，汉语国际传播不再是空喊弘扬中华文化的口号，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内容，那就是，汉语国际传播要服务‘一带一路’，服务产业经济合作，服务企业走出去、走进去、走上去，服务企业国际化，服务企业生产力发展”。^[9]孔子学院作为汉语国际传播的一个重要途径，在“一带一路”建设下，自然应该承担起这样的使命，因此也赋予了自身新的活力。这样孔子学院的发展就有了合作国家之间国家利益的元素，不再是单纯的由我国主导的一种单纯的汉语与文化输出。

最后，“一带一路”建设有助于孔子学院的特色化发展。以往孔子学院的功能主要是满足世界各国人民汉语学习的需求，所以无论是在运行模式上还是教材建设上等，都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一带一路”建设使得孔子学院的功能得到拓展，即从整体上要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在具体的内容上就需要根据“一带一路”建设需要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情况等进行一些调整，从而可以形成百花齐放的格局。有研究者就指出，“贸易畅通将为孔子学院因地制宜开设新课、扩大零基础成人生源、倒逼教学实用化改革提出新要求；资金融通将为孔子学院吸纳社会资本、实现资金来源多样化、突显公益性民间性提供历史契机”^[10]。

首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数量分布不均匀。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数量来看，一是目前有20%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还没有设立孔子学院，而这些国家与我国的经贸往来也并不少，而且部分已经与我国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的相关协议或表达了参与“一带一路”的意愿。例如，据报道，截止2017年5月，中国向缅甸投资总额达到180亿美元，占据外国向缅甸投资之首^[11]。在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进行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合作排名中，2017年缅甸位居第13位^[12]，与我国贸易往来非常密切。2015年12月，我国与伊拉克联合声明建立战略伙伴关系，伊拉克表示对我国关于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倡议表示赞赏，愿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13]。2017年7月巴勒斯坦国总统阿巴斯在访问我国前接受采访时表示：巴方有意愿基于“一带一路”倡议，在文化交流、经济发展以及基础设施等领域与中国深入合作^[14]。二是孔子学院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布局不是很合理，与所在国家的人口和国别合作度等不是很匹配。一般而言，人口基数越大、国别合作越密切，对汉语学习的需求或潜在需求会越大，这就需要根据这些方面的情况合理布局孔子学院，从而更好地发挥孔子学院的作用。但是从目前的孔子学院的国别布局来看，在这方面做得还不是很好。部分国家人口基数大，与我国的合作度指数也比较高，但是所建设的孔子学院却并不多，典型的代表有越南、印度、印度尼西亚和缅甸等。例如，越南的人口总数达到了9 400多万，在2017年“一带一路”国别合作国家排名中位居第4位，但是目前却只有一所孔子学院；印度人口有13亿，在2017年“一带一路”国别合作国家排名中位居13位，但是目前却只有2所孔子学院；印度尼西亚人口有2.6亿，在2017年“一带一路”国别合作国家排名中位居8位，但是目前只有孔子学院2所，缅甸人口有5 200多万，在2017年“一带一路”国别合作国家排名中位居16位，但目前还没有孔子学院。

其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合作机构和承办机构均比较单一。从前面的论述可以看到，高等教育机构(主要为普通高等院校)为孔子学院合作机构即中方机构的唯一类型，还没有其他相关利益群体的参与。另外，还存在“一对多”的现象，即一所中国高等教育机构同时是多所孔子学院的中方合作机构。一方面，“一带一路”建设最重要的是经济领域的合作，因此孔子学院若没有相关的企业、金融机构等的参与，就很难准确把握“一带一路”建设的需求，不能很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而且中国的高等教育机构服务社会的功能本身就比较弱。另一方面，“一对多”的形式，虽然可以节约成本，但是也存在人手不够的困境，特别是在孔子学院教师的外派上。在孔子学院的承办机构上，目前同样是以高等教育机构为主，政府、企业等机构参与的相当少，同时世界知名高等教育承办的也比较少，这不利于孔子学院融入当地的经济社会生活发展中，也不容易产生较大的影响。“一带一路”建设既需要有一定的人才支撑，同时也需要有民心相通的基础，所以如何扩大孔子学院的各方参与主体，进而扩大受益群体，建立良性的循环是孔子学院在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中面临的重要挑战。

最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运行机制不完善。目前孔子学院的创办基本都是由国外机构自愿申请，这样的一种办学机制有利于孔子学院在国外开展得更加顺利，对于孔子学院规模的壮大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在当前“一带一路”建设不断深入推进背景下，这种办学机制的弊端也逐渐显露出来：一方面由于外方机构的需求与条件不尽相同，在孔子学院的布局上难免会出现不均衡，特别是个别机构可能并没有较大的需求与足够的条件，中方机构就需要付出更多，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这样的办学机制不能很好地对接“一带一路”建设，从前面的孔子学院年度增加数量变化就可以看出，“一带一路”政策发布后，孔子学院在沿线国家增加的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年度增加数量还呈现出下降趋势。此外，孔子学院在办学经费筹措上，按照《孔子学院章程》，新开办的中外合作设置孔子学院，启动经费通常由中方投入，外方承办单位和中方共同承担年度运行及管理经费的50%。这种单一的经费筹措机制，使得孔子学院在办学经费发展上出现严重不平衡。有研究者就指出，“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孔子学院通过学区经费支持、获取捐赠和向学生适当收费而拥有较为充裕的办学资金，而‘一带一路’沿线的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孔子学院的办学经费则相当紧张，有的合作方配套资金缺乏稳定保障，有的在建设之初就缺乏办学基础，日常运行相对困难”^[15]。

在“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孔子学院的发展需要抓住机遇，从发展思路、合作模式及运行机制等方面去调整，一方面推动孔子学院的更高效发展，另一方面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需求。

在发展思路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拓展孔子学院职能，把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纳入其中。换句话说，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发展过程中，不应单一地将其定位于满足外国人学习汉语的需求，而是应主动探索如何运用孔子学院十几年的发展经验来为“一带一路”建设的人才培养与民心相通等做出更大贡献。孔子学院虽然是一个语言培训机构，但是由于它们的外方承办机构与中方合作机构基本都为高等院校，所以完全可以借助双方的资源进行一些专业人才的培养，例如吸引承办机构一些专业的学生在孔子学院选修汉语语言与文化课程，并给予学分认可等；或者可以给予通过孔子学院学习汉语达到一定水平的专业学生更多的机会来我国合作的高校留学。需要注意的是，专业人才尽量瞄准所在国“一带一路”建设需求，这样也有利于解决他们的就业出路。此外，也可以在当地经常举办一些中国文化与所在国文化交流的相关活动，推进这些国家人民对我国的了解等。当然，赋予孔子学院服务人才培养和民心相通的职能，并不意味着孔子学院需要摒弃原有的功能，也不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有的孔子学院都应该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需要，而是应该根据自身的条件进行调整，例如一些可能因为协议规定而难以调整时，就不能勉强。这种情况在必要时应该兴办新的孔子学院来实现。二是要通过孔子学院驻在国“一带一路”建设的需要，创造条件或给予优惠条件促进孔子学院进行职能拓展。“一带一路”建设是一个互利行为，不管是对于我国来说，还是对于沿线国家来说，都能从中获取利益，不然也就不可能有合作。因此，孔子学院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发展也需要考虑驻在国的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驻在国政府力量的支持，才能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例如，针对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语言类人才的培养或培训，可以给予资金与资源上的支持，让这些国家的孔子学院主动来争取。三是要借助“一带一路”建设的需要，推进孔子学院的特色化发展。各国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并不完全相同，而且驻在国本身也会有一些自身的文化等方面的差异，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将孔子学院教授汉语语言和汉语文化与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民心相通等需求结合起来，推动孔子学院的多元化发展，特别是在教材建设等方面要多加考虑国别需求差异。例如可以在汉语教学中，融入当地中资企业发展与需求情况的介绍，并与这些企业建立联系，有针对性地培养一些服务这些企业的当地人才等。四是要优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布局，特别是尽快在尚未建立孔子学院的13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设立。另外，在一些人口大国且与我国在国别合作或贸易合作方面比较密切的“一带一路”国家兴办更多的孔子学院，像越南、印度、印度尼西亚和缅甸等均需要进一步扩大规模。如果在经费上不是很充足的话，就需要把其他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的兴办缓一缓，而优先考虑在这些“一带一路”国家发展孔子学院。

目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发展模式以中外高校合作为主。这种合作模式由于参与主体主要为中方高校和外方高校，它们作为“象牙塔”与社会的互动本身就不是很多，也缺少完善的市场反馈机制，所以在回应“一带一路”建设需求上不是很及时也不是很到位。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从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视角出发，我们认为可以从以下一些方面着手。一是积极促进现有的孔子学院与驻在国有中方背景的企业(如完全的中资企业或中外合资企业等)发展需求对接，由孔子学院总部牵头，并争取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等部门的支持，建立有中方背景企业参与的孔子学院新模式，把为企业提供有关服务作为孔子学院办学目标之一。“走出去”是“一带一路”背景下许多中方企业发展的一个重要选择，这就需要有相应的人才做支撑，孔子学院可以借此与企业开展合作，由企业提供一定经费支持，从当地招募一些企业所需人才进行汉语的培训，或者招募当地的孔子学院毕业学员给予企业员工进行当地文化与语言等培训。总之，孔子学院可以充分利用自身的资源，把企业吸引进来参与建设，同时为企业提供相关的服务与支持，共同进步。二是在“一带一路”国家扩大中方与驻在国政府和中方与外方企业合作兴办孔子学院的模式。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政府与企业是最主要的介入主体，主动争取获得驻在国政府与企业的支持，对于孔子学院的发展来说是一个良好的契机。在这样的模式之下，孔子学院可以有效回应各方需求，根据这些需求同时结合孔子学院自身的优势，能够让孔子学院的办学更加灵活与多样，从而也有利于孔子学院的可持续发展。一方面，驻在国政府在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中，需要不断加强与我国的民心相通，孔子学院是一个重要的渠道，可以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不断扩大规模，丰富活动，架起两国人民文化交流的桥梁，例如根据当地人民群众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展一些来华留学教育、旅游中国等专题课程。另外，由孔子学院牵头在当地举办一些文化交流展之类的活动，以及派遣志愿者到当地的一些学校开展有关中国文化与教育交流的相关活动等。另一方面，“一带一路”建设对于部分外方企业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特别那些已经与中方有合作往来的企业或期望与中国合作的企业，因为在这样的合作中，是一个相互学习借鉴的过程，而深化这种合作或以后开展合作，都需要有一定的人才资源做基础，孔子学院在这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可以充分利用这一优势，为企业提供相应的支持，这样也能吸引企业参与孔子学院建设。

一是要改变过去由外方主动申请创办孔子学院的单一模式，增加由中方直接提出与外方合作创办孔子学院的模式。在“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这种由中方主动提出创办孔子学院的模式更加必要，因为“一带一路”建设本身就是由中方倡议提出，在整体的发展规划上中方占据着主动地位，所以也更加清楚孔子学院需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由于“一带一路”建设是一个互利共赢的倡议，所以由中方主动提出创办主要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孔子学院具有较大的可行性。特别是如果能让驻在国政府也介入的话，就更容易实施。二是要扩大资金来源渠道，争取获得中外方企业以及社会机构的赞助或资助。在“一带一路”建设下，沿线国家的许多经济与社会资源在国际间的流动得到加强与重组，无论是经贸往来，还是人文往来都会得到蓬勃发展。孔子学院作为搭建中外社会与经济合作交流的重要桥梁之一，在这样的过程中，需要抓住机遇，通过提供语言服务、人才服务、培训服务、文化交流服务等吸引更多的社会资金来壮大与发展自身，从而也更好地服务好“一带一路”建设。比如，为企业提供订单式的人才培训服务，从而可以获得企业的资金支持。三是要搭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网络联盟。虽然孔子学院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是在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上还是一个新的尝试。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组建由孔子学院总部牵头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网络联盟就显得尤为必要，通过这样的联盟可以推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共商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举措，分享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经验，合作编写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专题汉语教材，灵活调配志愿者与孔子学院师资队伍等。总之，通过建立这样的联盟，统筹规划“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发展战略，可以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四是建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大数据平台。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对于孔子学院的未来可持续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对于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来说就更是如此。一方面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本身积累的数据，另一方面是“一带一路”建设相关的数据，将这两方面的数据做好对接，可以实时地进行一些有针对性的调整，如孔子学院布局的安排、课程的安排等等。另外，学员在学习过程中所积累的数据也是不可忽视的方面，充分做好这些数据的挖掘与整理工作，可以不断提高孔子学院的教学效率。当然实现这样的目标，可能需要借助一些信息化技术，这对于孔子学院当前资金不是非常充足的条件下，不得不说也是一个挑战。但不管怎么样，大数据的利用是未来的一个趋势，提前做好规划，以点突破，摸索经验，这样未来可以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更加精准的服务。